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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不睡修仙的我怕是要出事(。

突然想寫寫的隨筆直接變成一篇近三千字的文了,well.....(聳肩

可能會很ooc吧我不確定這個時間點我腦子還清楚不(((。

是麥威的.....什麼向?诶這怎麼分類啊救命(((。

大概是關於一只迷惘的威的故事。

──────(以上瞎扯別管,以下正文)──────

...第一次,在這無盡折磨的世界裡,他只是個旁觀者。

被玫瑰刺藤纏繞上的惡魔之門,頂端上熊熊燃燒的黑焰,映照在科學家的眼裡很是不真實,這在理論上應該是不可能的── 可是呢,他自身現在的狀態也是非常不科學就是了。
又一次的死亡,睜眼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驅,在半空中載浮載沉的,好似螢火蟲那樣,也能在夜晚發出微弱的螢光色,威爾遜的目光數次的回到門上又垂下眼,獨自的捲縮抱住飄渺的身體,靠在柱子旁。

他知道只需要穿過這道門,就能恢復掌有實質感的肉體,踏實的踩在草地上為了生存而奔跑── 但是他累了,無力感毫無預警的襲擊了可憐的威爾遜,或許這樣就足夠了...悲觀的想法,生存天數是第幾天了?或許是三十七天、還是六十一天?他不在乎,自從那次來到惡魔門旁卻選擇了放棄復活後,他早就失去了目標,就只是漫無目的地漂浮。

失去形體的威爾遜豪不意外的發現這樣子的他無法拿起任何東西,當然也包括了莎草紙和木炭筆,他不能畫出地圖以及標記,看看他去過了哪些地方── 這一開始的確是讓科學家有些苦惱,因為他總是會忘記回去的路。

可轉念一想,這有差別嗎?

沒有。

他路過了土黃色的草地上,看長著觸角的小兔子們因為他帶來的寒氣而驚慌地四處奔散、他經過了吃著牧草因他的靠近而驚覺起抬頭的野牛群們,但牠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是低下頭繼續吃著難嚼的稻草,威爾遜感到無趣的離開了、他在豬村停留了一會兒,在知道自己多次的惡作劇下竟會促使豬人發狂而變成瘋豬時,老實說他感到有些愧疚,於是他逃離般的先走了而沒看到那只瘋豬的結局...... 。
變成鬼後所看見的世界實在是很新奇,沒了平日緊湊的步調和尾隨的死亡威脅,科學家終於可以好好的觀察生物們的習性,有時他會看個幾分鐘就走、又有時他能看上好幾天。

其實只要習慣了後,很快就能發現當一隻自由的鬼魂還挺快樂的,不需要顧著飢腸轆轆而乾扁萎縮的胃、不會擔心因長久的荒野生活而逐漸失去控制的理智、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必感到恐懼。那些總想傷害他的怪物們傷不了現在的威爾遜,牠們的尖牙利齒碰不到也無法造成任何的撕裂傷。
可以說,這長時間的流浪幾乎已經讓他快要忘記疼痛的感覺了。這讓他感受到久違的放心和開心的情緒,在此之前,這些都只是遙不可及的妄想。

但仍有什麼東西在空虛著。

不只是身體,連心也是。

來的快去得也快,這種新鮮感在他無法溝通和做更多的互動後,就如風一樣的散去了,閒置下來的時間變得異常漫長,威爾遜發覺他再多的發現,也沒有人能夠分享,就連最喜歡的切斯特也是,如今的他貿然去接近可愛的狗箱只會嚇到小傢伙,同時再也無法抱著摸著毛絨絨的格羅姆然後被牠分泌的黏液給糊上一臉了,想到這他突然有些難過。

滿月裡的墓地會出現很多的'同類',懷著一絲希望,威爾遜渴望能在這群鬼魂之中找到投合的人,而他的社交技巧一向都不怎麼好,就算沒了心臟也還是能聽到緊張的心跳聲似的,有些結巴的向著一只最接近的魂體搭話。

"你...你好?先生?還是小姐?...咳,那個啊,我是想說──"

"外人請離開"

那不知名的鬼魂非常冷淡,守在一個疑似是它的墓碑前,面無表情的警告著威爾遜後退。

這讓威爾遜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我只是想來...找個人陪我聊天......不行嗎?"

對方沉默了下,它比科學家還蒼白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詭譎感,不禁令人猜想這人到底是死了有多久。最終它決定了。

"你跟我們不一樣,不是同類,而且我們需要安息......還是請您離開吧,倖存者。"

孤寂無情地侵蝕一無所有的科學家。
所以,一切回到原點。

威爾遜抱膝曲著身體蹲在門旁,猶豫不決的不清楚自己是否該重回世界當其中的一員,他很懷念和那兩個毛絨的小可愛夥伴們來個熱情的擁抱,讓牠們柔軟舒適的皮毛蹭上自己玫瑰色的面頰;但他也不可能忘記死去時的痛苦,硬生生的被獵犬群給撕咬著脆弱的人體,血肉模糊、胸腔裡的肋骨都要被擊碎般的被沼澤觸手給纏上,摔落和甩擊傷、更別提冬鹿來襲時,那直接貫穿身軀的刺痛冰錐是多麼的疼和冰冷,當困倦和寒意漫上沉重的眼皮,不用多想,身體下意識的就能理解這是再一次的死去了。

實在是,很疼啊......,他想哭出來,卻發現身為個孤魂野鬼並沒有眼淚這種東西存在,不知名的情緒襲捲而上,將威爾遜給扯入進去並且吞沒下去,名為孤單與空虛的陰影壟罩上來,像是要淹死他般的緊竄住科學家的喉,往更深處壓去,他掙扎著想要浮上來,卻是導致嗆入更多的黑暗,堵在心中慢慢的也被浸染── 他就快要完全的失去自我了,威爾遜覺得他就快要瘋了。

絕望的發現有些記憶已開始剝落,漸漸的回想不起來久遠的經歷,獨自一人哽著聲音又動彈不得的躺在沒辦法感受到的草原上,他無法阻止自我的崩壞,唯一感覺到的就只有內心不斷擴大的空洞,當這黑洞到了極限之時,將會把自己給反噬掉吧?乾脆放棄了的也閉上了眼,聽著身後惡魔之門機械式運轉的聲響,威爾遜恍惚的意識裡一片空白,隨即就是緩慢的被深黑給染上,在這最後,他想起了一個人影。

「救我」

說不出話,只是口語的形式。

「就像你之前做過的那樣,拯救我。」

.........威爾遜聽到了來自惡魔之門的傳送聲。

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驅被人輕柔的撫摸── 雖然說馬上就穿過去了,但他還是感受到了,來自那人的溫度。變成鬼魂的科學家勉強拉回自己的思緒,艱難的睜開了眼,看到了那滿臉皺紋的老魔術師,既是驚訝又些微無奈著的神情,要是平常威爾遜肯定會嚷嚷著說對方這副臉很欠揍,但此時他卻是先看到了那眼瞳深處蘊含著的感情。
那是一種很複雜卻又說不清的感情,但綜合來看,至少科學家能從中感覺到善意和另一種......情緒在。威爾遜不會解釋,此刻他只能微愣著。

麥斯威爾有些好笑於對方的狀態,就這樣待在門邊也不去復活不知道在想什麼,像一攤爛泥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出於本能的靠近他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假設沒意外的話他應當是還會再嘲諷個幾句,可是呢,當他踱步走到威爾遜的面前時看見的卻是疲憊至極的面容,身為幽魂的身軀像是害怕什麼的縮了起來,這讓麥斯威爾不自覺的放輕動作,想要嘗試叫醒小科學家。

...好吧,他錯了。

在威爾遜睜開眼睛時魔術師頓住了,他並不清楚對方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本該充滿好奇心清澈的眼瞳卻變得空洞無神,突如的像是一把飛刀粗魯的直插進胸口處的心臟上,心口抽痛了下,原先還想故意鬧他的想法全被打散,名為心疼的情緒在心頭上抓撓著,又痛又癢,恨不得現在就把科學家給抱起來止住心中的叫囂聲。

但他最終說出口的是,"...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wooho。"

喔對,他忘了,鬼魂與人之間的語言是不通的。

揉了揉眉頭,麥斯威爾思考了會,威爾遜現在看著他的視線有點過於熱切了,有點心虛的眼神飄移試圖隱藏真正的內心想法,刻意的問了對方。

"Are you certain you wish to return to this world, Wilson?"

(你確定你想回到這世界嗎,威爾遜?)

良久,威爾遜點了點頭,再度開口。

不過這次魔術師看懂了他的唇語。

"...Please save me, Maxwell."

(...請救/拯救我,麥斯威爾。)

^

(作者的話→關於麥斯威爾的最後一句話,這跟截圖有關,那句英文是原文沒錯,至於名字.....本來就是對威說的所以代換掉玩家ID名是很正常的行為對吧(。

然後威的回答是我掰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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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重度科學家控。